過去這個周末,關(guān)于“狀元筆記拍賣”的話題挺火。據(jù)稱一家拍賣平臺日前首次將河北、安徽、貴州等6位省級高考狀元的筆記集中進行拍賣,結(jié)果拍賣活動追捧者寥寥,除了三份筆記被拍出3000元或1000元,其余均流拍。 筆記古已有之。不過,古代的筆記,指的是一種以隨筆記錄為主的著作體裁,主要用以記錄作者的日常見聞和考錄心得等。常見如宋代陸游的《老學庵筆記》、清代紀曉嵐的《閱微草堂筆記》,不僅內(nèi)容豐富且頗具趣味性,給后世考據(jù)歷史和社會文化風俗、增長見聞提供了不小幫助。饒是如此,也很少聽說有人把古人筆記拿出來拍賣的,特別是在印刷技術(shù)普及的今天,如果不是什么孤本或記錄的內(nèi)容有獨一無二的價值,十有八九不會受到人們熱烈追捧。而在國外,為數(shù)不多將“學霸筆記”拍出高價的,大概也只有1984年法國巴黎一家拍賣行拍賣的居里夫婦的實驗筆記,但較起真來也是其文物價值大于實際應(yīng)用。的確,這幾年“狀元筆記”越來越受到關(guān)注,但把這些僅是記錄中學知識要點、重點題目題型的課堂筆記,硬是要炒作成高考的“通關(guān)秘籍”,恐怕拍賣者一開始就有點異想天開了,遇冷應(yīng)該是自然而然的事情。 相對于“狀元筆記拍賣”的事情本身,筆者倒更愿意關(guān)注這次爭論中關(guān)注比較多的幾個話語邏輯,比如有人稱把筆記拿出來拍賣的狀元是“想錢想瘋了”。報道提到,拍賣開始后,有3位狀元不堪網(wǎng)友評論的壓力退出了競拍。固然,我們在往年媒體報道中經(jīng)常見到的是,部分狀元或是把筆記留給了母校的師弟師妹,或是被七大姑八大姨拿走然后彼此借閱流傳。免費的東西自然是好的,但這并不意味著狀元們把筆記以商品形式定價就是“財黑”,畢竟這其中包含了他們學習的辛勞。每個人都可以基于自身需求對這些筆記的價值作出判斷,但動輒就認為狀元們是“想錢想瘋了”,則是另一種上綱上線。報道曾提到,參加筆記拍賣的遼寧省理科狀元任崇旭,有個愿望就是擁有自己的美術(shù)工作室。試問:一個中學生,以自己勞動合法地獲取收入來滿足自己的愿望,不是市場經(jīng)濟下再正常不過的一種行為么? 再比如,“拍賣遇冷,成績崇拜散場”論。在筆者看來,多數(shù)“狀元筆記”流拍,如果說是“人們回歸了理性”,那也只能說人們對這場拍賣的市場行為沒有盲從,很難上升到“成績崇拜”層面。眾所周知,在考生和家長眼中,高考歷來都是“千軍萬馬過獨木橋”,在差一分就可能拉開數(shù)十乃至上百排名的激烈競爭中,沒有人會不重視成績。所以,對“狀元筆記”的流拍,我更愿意相信是備考的學生和家長們已經(jīng)認識到:拍賣者無非就是拿狀元制造噱頭,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學習方法和心得,任何外在經(jīng)驗只是一種輔助,歸根結(jié)底還是要尋找到適合自己的。不信你去網(wǎng)上看看,很多售賣“狀元筆記”的網(wǎng)店,只要定價合理,其銷量其實并不差。而要讓“分數(shù)崇拜”真正散場,更重要是對現(xiàn)有高考制度不斷改進完善,這不是單靠考生和家長一廂情愿就能從根本上改觀。 概言之,所謂的“狀元筆記”拍賣,無非是組織者的一個策劃罷了,有時也許就是為了制造噱頭給平臺增加流量。似乎人們更愿意看到狀元們把筆記無償?shù)刎暙I出來讓更多人獲益,或是像前一陣子佛山幾個畢業(yè)生那樣把拍賣筆記的收入用作公益捐款,但當事人作何選擇,我們都沒必要作復(fù)雜化的解讀,甚至予以過分的人身指責,畢竟幾本筆記承載不了太多。(子長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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